夜色很深,昨天一夜的大雪,今天明亮的月亮升起来,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城镇,燃气路灯已经熄灭,但是深夜寂静城镇却显得通透,不再如刚入夜那般深邃漆黑。在城镇的边缘有一座高大豪华的四层建筑,四周的石墙上爬满了蔷薇,石浦的甬路两侧是被修剪成各色造型的植物,还有喷水的花坛与凉亭,在繁花盛开的初夏时节一定是美丽的去所。步行百步,绕过几个灌木修剪成的回廊才能走到门口,真是一个富贵的人家。
建筑第三层的一个房间皎洁的月光在通透的玻璃上留下跃动着的人的剪影,看清垂肩的长发,在玻璃上勾勒出的优美曲线的侧身,是个漂亮女人。
女人的身体被压下,换上男人的身体,攻城略地,粗鲁而野蛮。女人长长的一叹,这恐怕是最幸福的顶点。
疯狂之后归于平静,女人静静的躺在男人的身侧,一只雪白而修长光洁的手臂放在男人的胸口,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心安。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恐怕是她出生以来最爱的人,不是恐怕,而是确定是。自己的出身不好,如果没有眼前的男人自己恐怕现在与街口的那些女人一样,躺在浑身酒气与汗臭男人的身下,身体上留下那些男人恶心的口水,还有遇到那些变态恶趣味的男人,要被折磨一宿,接下来的几天迈不开步子,下不了床。自己记不得给自己**男人的样子,是满脸胡须浑身酒气的酒鬼,还是浑身汗臭的装卸工,这都不晓得了,只记得那架吱吱响几乎马上要散架的木床和那床冰凉的被子。所以身下躺的是最好的木床,选用的木料就连大城市的贵族也很少用到,这一床温暖的被子选用的是十一月天鹅刚换上绒羽做成的被子,没有其他时节换上绒羽经历过一冬臭味,并且非常的温暖细腻。下面还铺着贵妇人用来做裘衣的水貂皮的褥子。城镇的居民不再有白眼,镇子里面的神父也会主动的与自己答话,自己所有的愿望,富有,显赫的地位,豪华的房子,美丽的花园,作为女人所有的一切他都给与了,如果有救世主,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这个叫埃文的男人。
他虽然粗暴和有些野蛮,但是自己还深深的爱他,他是自己的救赎,每每去教堂忏悔,都会悔过是否对他的爱有几分增减,不曾消退,不曾增加,因为这份爱已经是极限。她没有见过父母的样子,自己不爱他们,也不恨他们,既然没有爱怎么会有恨。但也不知道爱是什么的样子。可是她知道如果这个叫埃文的男人需要她会献出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也不吝惜。这种令人心悸而不舍的心就是爱吧!
深深的男人的胸膛吻了一下,美丽动人的眼睛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合上了,眉目中还停留着几分春色。娇小的鼻翼规律颤动,看来她已经沉沉睡去,嘴角轻轻的上扬,看来她正在做着幸福美丽的梦。温热的**的身体向埃文身上靠了靠,是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可是男人不为所动,看着天花板,有些乏累的跟着睡去。
“哔哔啵啵!”木柴中的水汽蒸发炸裂的声音,火烧的很旺。却感受不到温暖。四顾是一个低矮的山洞,有些枯枝与败叶,看起来可能是熊的巢穴,但是没有熊的臭味,这是弃置很久的巢穴,这里连年的干旱,河水干涸,它的猎物死走逃亡,它可能跟着猎物迁徙,或者已饿死在其他的地方。外面刮进来阵阵冷风,火苗不安的跳动,因为外面已经下了整整七天的雨,雨虽然不大,但是连续的雨已经让土地饱和,混凝不堪,但是这已经晚了,树木在夏季正是茂盛的时候却已经枯败许久,就连森林中最高最大的几棵树也分别在一年多以前枯死了。枯死的树在雨中咔咔的响,过饱和的土壤承受不住枯树的重量,死去的树木纷纷的倒下。
“咔嚓!”山洞前的一颗大树倒下,激起的泥水飞入洞中,落在炭火上滋滋的响。山洞里两个人,一个垂肩油腻的头发粘结在一起,上面还有落叶枯枝与草棍,看来很久疏于打理,脏乱的头发与连鬓的胡须遮住了脸,衣不蔽体,看身材不是一个十分魁梧的男人。一边安静的坐着看起来五十多岁干净没有胡须的老者,白色宽松的衣服,这是制式的神官的衣服,看来他是位神职人员,树倒在洞口老者问缩着身子烤火的男人:“听到了什么?”
“树——树——树倒了!”头发脏乱的男人看起来说话有些费力,艰难的说出口而且有些含糊不清。
年老的神官慈爱的看着他笑了笑。
……
火堆快要熄灭,只有暗红色的炭火,但是还有些温暖。洞外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头发脏乱的男人已经沉沉睡去,年老的神官脸色有些苍白,微闭着眼睛,他好像有些冷,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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